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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5-10-17 11:23:45    次浏览

民间文本:八十年代的校园诗歌个案及其他文/尔雅引言 作为诗歌和诗歌写作者,80年代是美丽的天堂。诗歌的衣袂翩然起舞,也许是每一个穷人最好的诱惑。在今天,我们重提80年代的诗歌话题,并非怀旧,而是试图说明:在现代主义的语境之下,80年代如何成为某种优美的镜像;而且,在某些层面,它还不仅仅如此。比照现实语境中处处可见的虚无和复制,我们发现,80年代其实保留了更多、更好的词语,他们的想象力比当下更充沛。他们的话语仍然在延续。当然,对于某些诗歌写作者而言,这可能是一种危险的现实隐喻。在本文中,我只是选取了80年代的一些诗歌个案,并不具备普遍意义,也许这更接近我的初衷。1986年 甘肃某校Z决定和他们一起,创办一份校园刊物。他们的想法得到了学校的支持:一台油印机,一间宿舍,一些纸张和油墨。一位语文老师做他们的指导。老师是一位在本省崭露头角的青年作家,所有的女生都曾经为之怦然心动。Z感到,簇新的生活开始了。它就是面包,酒,早晨读书的少女,初恋的蜜和汁液。他们也一样。他们在校园里张贴征稿启示,内心激动,幸福,就仿佛他们是某种新生活的始作俑者;实际上,正是如此:写满文字的纸张像雪花一样飘飘而来,几乎堆满了他们的房间。他们挑选那些稿件,如同挑选他们的情人。深夜的光使得宿舍的四壁宽阔明亮。对于这所学校甚至于这座小城市而言,如果有人在Z的刊物上发表一首只有10行的诗歌,他立刻就会成为被谈论,被瞩目,被嫉妒的人;他也会迅速的变得深沉,和他们拉开距离,让美丽的梦包围自己,想象自己就是在青春的云彩里驭风而行的人。 Z也许是被他们谈论最多的人,甚至,连他的疏于收拾的头发也被一些人模仿。一些女生给他写信,谈论自己写作的困惑;另一些女生则勇敢地请他跳舞、看电影。空气中到处都是诗歌香甜的气息。每个人都醉过几次。Z和他们的刊物上的几首诗歌,两篇散文被一家正式出版的刊物登载。这其中,Z的作品占了一半。消息被迅速的传播开来,小城里出售的、登载他们作品的那家刊物变得洛阳纸贵。学校决定召开隆重的大会。Z走上主席台领奖,空气安静而且明亮;Z的眼睛里突然涌现出闪亮的泪水。而那些注视他的少男少女,将会在那个夜晚失眠。美丽的少女可以被一首诗歌俘虏。诗歌就是生活本身。另外一些闪亮的名字:田晓菲,洪烛,马萧萧,赵红尘,邱华栋,周劲松------,他们在他们的生活里热烈开放,发出诱人的气味;他们虚构他们,想象他们,渴望着有一天成为他们之中的一位。 Z17岁。(现在,Z在另外一座城市写小说。)1992年 马萧萧 《我们》《我们》举办了一次诗歌座谈会。颜竣和马萧萧一起来。颜竣说,这是马萧萧。马萧萧坐在会场一个僻静的角落。他看起来像一个少女。我们握手。我有点紧张,因为他就是马萧萧。我坐在他身边,想找一些话来说,我努力得要出汗;之后,几个女生围上来,她们说,你就是那个写诗的马萧萧吗?他还在写诗,做编辑。他还在和傅晓敏讨论关于“第四代诗人”命名的问题。 (西北师范大学文学联合会始于1979年由彭金山等创立的百花诗社。1980年,百花诗社更名为甘肃省青年诗歌学会西北师大分会,简称西北师大青年诗歌学会。1996年10月,改名西北师范大学文学联合会,刊物《我们》。30年来,学校文联薪火相传,先后有甘肃省政协副主席张津梁,甘肃省文化厅厅长邵明,甘肃省新闻出版总局副局长、儿童文学家汪晓军,原《现代妇女》主编朱子国,原兰州市教育局长栾行健,著名诗人彭金山、雪潇、唐欣、张子选、高尚、叶舟、马丁、阿信、桑子、扎西才让和作家徐兆寿、尔雅,著名摇滚乐评人颜峻等先后担任文联负责人。)《我们》是沿着“第三代诗人”的传统出发的,但是我们似乎还不是“第四代”。我们开始得比他们要晚,甚至,我们还曾经以他们作为乳饮;当我们迅速聚集,繁殖的时候,我们又和他们拉开了距离。我们迟钝,但是经院。我和颜竣在办一份名为《我们》的诗歌刊物。每期的印数大约是300份;经费很紧张,颜竣在不停地奔跑、游说,试图得到一笔经费。有一次,他号召我们募捐。我们举办过一次诗歌比赛,我和颜竣晚上点着蜡烛读诗,讨论把一等奖给哪一位诗人――当然,这仅仅是一份荣誉。有一次,我和颜竣发生了激烈的争吵,原因在于他认为我对于诗歌来稿没有用心(当时我在恋爱)。很快我们又和好了。 (1980年代的西北师范大学)我们各自和马萧萧关系很好。最先,颜竣在马的刊物上发表诗歌。之后,我也在他那里发表了诗歌。也许,它们是我青春时代的最好的诗歌之一。另外,马萧萧还在办他的那份《青少年诗报》。第14期出来的时候,我觉得既像一个开始,又像某种结束。因为,在这一期上,有差不多一个版刊登了《我们》的诗歌;但是同时,还刊登了邱华栋、洪烛、叶斌等人的“第四代诗论”。我其实就是在那时候知道“第四代”这个词语的。马萧萧说,我们写一本畅销书吧,如何?关于海子1992年的某一天,颜竣拿来一本骆一禾编的《海子诗选》。这是我第一次比较完整地接触到海子的诗歌。此前,我听说过海子;我还听说,海子自杀了。在海子自杀三周年的时候,《我们》组织了一次关于海子的诗歌朗诵会。颜竣,另一些诗人,在烛光里读海子的诗歌;有些人的声调和姿势看起来很滑稽,有些人在朗读的时候哭了,有一些观众发出笑声。这笑声让我们愤怒。一些海子的诗歌我还不是很明白,但是我能够感觉到他的诗歌里的痛,词语撞击时刻的金属一样的声音,天才一样的想象力。海子似乎来得太迟。他最好的诗歌写于80年代的中期和后期。当海子像火一样燃烧的时刻,我们在做着另外一些事;我们很多人并没有意识到海子对于诗歌所带来的近乎毁灭的打击。事实上不光如此。海子是慢性的蛊毒。90年代左右出现于诗歌里的诸如“英雄”、“麦子”、”乡村”、“大海”、“姐妹”等等词语,无一不是对于海子的模仿;如果不是出于热爱,那么,这就是对于海子的伤害。 (海子)多年来,我在不停地阅读海子的诗歌;没有比他更好的抒情诗人。我还在想,假如我们一定要分类,海子属于哪一类诗人?显然,他不是“第一代”,也不是“第二代”,他远远的走在“第三代”的前面,同样,他也不是“第四代”。而今天的所谓“下半身”、“口水”、“后口水”、“零度”写作,则早已抛弃了海子,甚至,抛弃了诗歌本身。我引用一段话来表述后者的状态:与“极盛的现代主义”的那种严肃性相对立,后现代主义展示了一种新的漫不经心,一种新的游戏性,一种新的折衷主义,------与精致的、形式上老成的和美学上高要求的现代主义艺术相反,后现代艺术是琐碎的和折衷主义的,混杂了从“极盛现代主义”到“流行文化的”种种形式,颠覆了美学的边界,把艺术的领域扩展到涵盖广告形象、电视万花筒式的拼接图象,加深代的体验以及一种总在扩张的消费资本主义。极盛现代主义的道德严肃性已被反讽、混杂、犬儒主义和商业主义所取代,在某些情况下,则是被彻底的虚无主义所取代。也许,海子在本质上更接近80年代。“第四代”诗群1991年,马萧萧在一篇长文――《初潮十年:当代中国第四代诗人概况》中,提出了“第四代诗人”的概念。马是最早提出这一概念的诗人。在文章中,马全面介绍和总结了“第四代诗人”的发端、成长、转变和流趋。马预言:“第四代诗人”应该是未来十年的诗坛霸主。关于“第四代诗人”的界定问题。马认为:“第四代诗人”是相对于第二、三代诗人的客观存在;他们是1970年左右五年内出生的新一代;他们出身于80年代的少年诗人或者80年代后期的大学生诗人。马总结了“第四代诗人”的身份和诗歌特质。他说:“在诗歌全方位革命的80年代,第四代诗人逐渐由少到多、由弱到强地、整体地参加了由北岛而韩东的全国性青年诗歌运动。------肩负着新的历史使命的第四代诗人,吸收、消化了退居二线的北岛、韩东们的十年成果,开始了独立的反思与进取,在传统与现代这一场十年激战平息之后,第四代诗歌的风格走向,很自觉地介于传统与现代之间,这,也将成为他们此后的总体发展趋势。他们既不像80年代初期的大学生诗人一样,粗俗地认为老诗人的作品是随便放屁,也不像86年左右的一些pass北岛,大打旗号、争占山头的民间社团人物们一样,把西方诗人的随便一张手纸当成香帕,也不像‘现代’、‘后现代’滑坡前的一些大侠们一样,成天钻进口语的林子里张挂用个人情绪编织的花篮。” (马萧萧)马对于“第四代诗人”的界定引起了诗歌界巨大的关注,“第四代诗人”们迅速呼应,1992年第14期《青少年诗报》上,马用了两个整版来刊登他们的“第四代诗论”(另外一些版面则留给“80年中后期的大学生诗人”)。这其中,邱华栋所写的《嘹亮的期待》从更大的层面上颠覆了“第四代”之前的诗歌写作,而寄期望于“第四代”自身。邱华栋认为,五、六十年代的第一代诗人停留在生活的表层,诗歌的主体大多丧失,但是他们留下了宝贵的经验;“朦胧诗人”对于历史和文化进行了批判、怀疑,他们的诗中具有英雄主义的人格;1985年前登场的第三代诗人则致力于对于诗歌秩序的破坏,他们在本质上是反英雄主义的。但是总之,他们提供了样品和榜样,却尚未迎来诗歌的重建时代。 (邱华栋)实际上,命名远不是他们所期望的那样容易。显然,他们受到另外一些诗歌势力和群体的反对。1991年,在北大读书的诗人傅晓敏求助于谢冕,希望通过后者得到诗坛的确认;谢冕委婉的表达了他的立场:“第四代诗人”的群体特征尚不明显,如果他就此首肯,就会有许多议论针对他而来;当然,他在内心里,并不反对使用“第四代”的概念,他“甚至表示宽容和理解”。傅晓敏在给马萧萧的信中还提到:“我们面临着又一个文学衰微期,我们确有奋斗与抗争的必要”。1991年马萧萧提出“第四代诗人”概念的时候,不过21岁;但是,我们依然可以感受到他们所带来的足够的冲击。他们年轻,真诚,无所顾忌,同时,他们以超乎年龄的成熟和犀利,使得诗坛呈现缤纷的色彩。关于80年代的校园诗歌2002年10月24日的《南方周末》上,刊发了一组名为“就要忘却的记忆”的文章,对于八十年代的校园诗歌写作进行了总结和回顾;副标题:“这些美丽的花朵/曾在阳光下摇荡”,也许就是对于80年代校园诗歌写作的最好描述。左靖写道:“我们如约出生在1960年代末,当我们长成稚拙的少年时,正赶上新思潮狂飙突进的1980年代。文学、哲学、音乐、绘画的启蒙浪潮从城市向每一个乡村蔓延。那是一个迷狂的时代,我们第一次有了鲜活的意识,并奉献出了自己最初的诗歌。那也许是我们生命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莫名的集体疯狂。”很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南方周末》对于“第四代诗人”的命名是“80年代中学校园诗人”,也许,后者更接近他们作为诗歌群体的本身状态。由刘建平整理的《中学校园诗歌八十年代史》大体内容如下:1984年,创办第一家中学生校园诗社的姜红伟在《春笋报》发表《我与校园诗》一文,第一次提出中学生校园诗的概念;同时,各地的中学生诗社数量之多,为历史之最。 (《青少年诗报》)1985年,首家由中学生主办并在各地发行的诗歌刊物:《青少年诗报》,在湖南隆回二中创刊,主编是高二学生马萧萧; (《春笋报》)1985――1988年,《春笋报》先后举办过两届作文大赛,推出了一批极具影响力的校园诗人;1986年和1987年,《中学生校园诗报》和《中学生学习报》先后、分别评出“全国十大中学生诗人”,姜红伟、江熙、马萧萧、邱华栋等人,榜上有名;1988年,《萌芽》、《诗刊》等主流刊物发表中学生校园诗歌专集,中学校园诗歌进入高潮;1988――1992年,第一批中学校园诗人相继从中学毕业,其中的大部分由于偏科而失去进入大学的机会,社会的巨大转型令他们无所适从,只有一少部分留守下来。中学生校园诗歌运动趋于式微。80年代后期的大学校园诗歌在某种意义上,这一时期的大学校园充满了自由、浪漫的气息,诗歌运动中的“伪抒情”、“怀旧”、“渴望拯救”、“呼唤英雄”的道德主义叙事立场被他们无情抛弃;他们更关注自身的存在;他们颠覆和破坏传统诗歌从主题到语言的各个层面;反对英雄,反对宏大和矫情。一直存活于主流现代文学之外的一批诗人的作品,再度爆发出无限的活力。诗歌的语言受到从未有过的关注。一批地下刊物被秘密地、迅速地传播,一批主流媒体则表现了善意的迎合。 (《中国第四代诗人诗选》,龚静染、聂作平编,2000年四川文艺出版社)我在前面提到,他们的成长与80年代的“第四代”息息相关,但是,由于时代给予的更广阔的审美、文化视野,他们的诗歌比前者要更成熟,更具备个体和终极意义。在他们抛弃抒情传统的时刻,作为抒情诗人的海子也许是一个例外;实际上,他们反对的不是抒情本身,而是抒情中的伪装的部分。换言之,他们已经开始对于“元叙事”保持了部分的怀疑态度,虽然他们不如当下的诗歌写作者那样决绝,但是,他们已经在关注个体、私人、本人的叙事的重要性。80年代的大学诗歌和海子一起,构建了90年代大学校园诗歌的滥觞。到目前为止,最好的诗歌写作者,无一例外正是出发于80年代的那一群诗歌部落。对于某些当下的写作者而言,这样的见解或许会遭受到激烈的反对。但是我们知道,事实就是如此。80年代部分校园诗人的近况马萧萧 (马萧萧画作)90年代初,马萧萧忙于恋爱,他身边的女孩子很多,大部分都很漂亮;这让我们感觉到嫉妒。另外,我和马萧萧、颜竣合作过一套关于流行话题的丛书;由于种种原因,这套丛书没有进入市场,虽然在之前,我们已经和花城出版社签了合同,并且拿到了书的清样和封面。那时候我还在大学读书,每次到马萧萧的杂志社,他都要请我吃饭;有一次他手头没有钱,他就翻抽屉,终于翻出一张稿费单子来。我们的书流产之后,他似乎有愧疚之意,很多次告诉我,可以写一组诗歌,在他的刊物上发表。马萧萧在整个90年代一直在坚持写诗,到现在,已经出版了数本诗集;我给他的诗歌写过几次评论,发表在城市的报纸上。90年代后期,马萧萧开始写作长诗《中国》,这部10万行的长诗,也许创造了人类个体写作的纪录;一本诗集的厚度大约是两本缩印本的《辞海》。我们几乎担心瘦弱的马萧萧能不能写完;从目前来看,我们的担心有些多余:他已经写到将近8万行,不久就可以出版了。这可能是诗人马萧萧对自己的一种交待。有趣的地方在于,一位媒体的记者,凭借一篇《马萧萧十万长诗写中国》的报道,在全国近百家媒体,得到了不菲的稿酬。马萧萧在90年代的另外一个爱好是收藏黄河石,他的石头和鉴赏力在圈内为人所称道。我们有时候在一起吃饭,他会迟一些来,和两位打扮妩媚的女士。田晓菲 田晓菲现在在美国哈佛大学教书。近两年的《读书》杂志上有关于《金瓶梅》的探析文章,笔法优美;我曾经怀疑,这个“田晓菲”是不是我们所知道的“田晓菲”。去年,一本名为《秋水堂论金瓶梅》的书在国内出版,在读书界一纸风行;我原是《金瓶梅》的爱好者,因此买了数本来;扉页上有作者介绍,原来就是她。一张照片显得富丽和漂亮。我还隐约记得少年时代田晓菲的那些迷人的、鬼一样的诗歌。她的天才让我们深深自卑。80年代之后的许多年,我们又庆幸于她的隐逸,我们曾经以为,她会像大多数少年诗人一样,不会走得更远。《秋水堂论金瓶梅》是一本非常好看的书。田晓菲的阅读,经常有出人意料的精致和趣味。比方,她从《金瓶梅》里读到了深深的哀怜和慈悲,并且她认为,《金瓶梅》的作者原本就是一个深怀哀怜之心的菩萨。田晓菲走在另外的道路上,但是,她依然令我们愉悦;就好像她并没有远离诗歌。引她的一首诗《古镜记》:这是一面暧昧的古镜/明亮的花纹/曾经穿行此中,逐渐黯淡/逐渐泯灭,逐渐/归于黝黑的青铜/然而,如果拂去流尘,依然可以/窥见盘踞的蛟龙。邱华栋 (邱华栋小说集)邱华栋在写小说。他写的非常之多。我在《收获》上读过他的一个中篇,印象深刻;他写了一个类似于于连式的人物,又有点像盖茨比。他的想象力很好,他善于叙述。近两年我还读到他的散文。洪烛 洪烛在写散文。很勤奋。几乎每一个城市报纸的副刊上都可以见到他的文字。颜竣酗酒是多数兰州男性市民的日常生活,因为酒精制造幻觉,酒桌就是江湖和舞台,拼酒有如比剑,握手就是结拜。在兰州吃烤羊的时候,一丝的惊诧,兰州还有这么野性的吃法,手上提着刀,直接往下割,然后就是大口大口的吃肉,再然后,世纪金辉,汉武御等各种白酒就来了,然后,你就不知道啤酒长成什么样。——颜竣90年代中期,颜竣在兰州的一家媒体作副刊编辑。他的副刊曾经成为我们的阵地。同时,他开始大量的写作乐评,并且在国内确立了自己关于流行、非主流音乐的评论地位。他参加地下音乐演出,发表各种音乐评论。90年代后期,颜竣到北京做自由撰稿人。他成为国内最好的乐评人之一。他精力充沛,具有野兽一样的斗志。他的诗歌写作还在进行,并且还有诗集。他寄给我几本书,包括他主办的《书》杂志。他被大量的音乐爱好者和诗歌青年奉为“老大”。他的乐评中的句子和他的被切割的诗句被后者反复贴到各类个人网页上。颜竣在本质上是后现代主义的。“它努力想以一种对事物反讽和游戏的方式来达到某种愉悦。人们落入了一个完全无望的境况之中------后现代性就是一种尝试,它要达到人们与留存之物一起生存的地方”(鲍德里亚《论虚无主义》)。当然,颜竣是乐观的。我们彼此宽容,并且,彼此欣赏。也许,这比其他的东西更重要。Z (本世纪初,Z的长篇小说《蝶乱》《非色》横空出世,被评论家认为无论是作品涉及的题材还是在文本、叙事手法、文学语言上探索,完全不同并打破了当时甘肃文坛以乡土为主的传统创作基调。2016年,Z的第三部长篇小说《同尘》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该作品系国内首部以书画家和影视导演为题材的长篇小说。)Z就是那个在80年代写过诗歌,并且在90年代还在继续的人。90年代后期,Z开始写小说。现在他被看作是一个畅销小说作家,同时还是一个色情小说的写作者。实际上这种看法是荒谬的。他被某种状况所解构了。Z认为,也许自己要比任何时候都严肃。Z比从前更热爱诗歌,虽然,他在诗歌写作上越来越迟钝,缺乏才华。Z就是我。2003年12月14日 兰州注:本文绿色文字部分及配图由编者添加,仅代表编者个人观点。 作者简介尔雅,本名张哲,甘肃通渭鸡川人。17岁开始文学写作并发表作品,迄今在各类文学刊物上发表作品约300万字。主要作品有长篇小说《蝶乱》、《非色》,《卖画记》,《同尘》等,小说集《哑巴的气味》,散文集《一个人的城市》,学术随笔集《诗学与艺术问题》等。先后获得甘肃省最高专业文学奖“黄河文学奖”一等奖、二等奖,敦煌文艺奖,及甘肃省重点文艺作品项目资助等。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戏剧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八届高研班学员。甘肃省四个一批人才。副编审。教授。影视传媒专业硕士生导师。